连续数日的出差偶尔会多几分思乡的哀愁,不经意间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大学同窗,感谢新浪微博这个好东西,总在不经意间给我许多新朋友,又让我重逢许多老朋友。 这轮出差完回上海的时候就能遇到我的老同学了,各种阴差阳错转眼多年没有遇到了,可是对方给我的记忆仿佛昨天一般,只是岁月的流淌里沉淀了许多温存的东西,好像我钟爱的老香槟。 思绪又似乎扯得远了一些,其实喝了一些老年分的香槟后,特别是有几位很不错的酒友从原来对香槟有丝丝恐惧到逐渐体味其曼妙的转变,越发觉得自己可以言之成理地论证一番:无论是客观的香气口感还是主观的思绪和意念。 比起那些大牌的酒评人或者著名的侍酒师们,我所谓的老香槟似乎还是年轻的,最近半年多集中在八十年代的几款。81年的Henriot,82的Krug,85的Dom Perignon桃红,88的Dom Prignon就说说这几款的体验吧。毕竟在市面上并不是唾手可得的香槟,暂且称为老年份吧。
了解一番后,发现多数不习惯香槟的人分为两个理由:其一,不习惯香槟的酵母气味;第二,无福消受香槟的凌冽酸度。老年份的香槟则很好的规避了这两点,通常我喝到的80年的香槟里,蜂蜜,坚果,奶油太妃糖,焦糖为主导,因为气泡已经退却了年轻时候剧烈升腾的鼎沸感,于是香气悠然自得地探入鼻尖,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绽放舒展;口感的酸度和果味在陈年后更表现出彼此的交融,年轻时候各显其能的元素此时外化出泰然自若的平衡感,不争锋里把每一个细节施展开来。 每一款酒都有一个完美的过程,铭记在心: 1981的Henriot从海外市场找回来后在我的酒柜里睡了2年。一直觉得这家的香槟中肯而有很不错的性价比,多数人不认为其有超过三是年的陈年可能,而事实上它的表现让人很满意。蜂蜜和坚果香气主导整个品鉴的流程,口感的细腻度是最深刻的印象;1982的Krug和一位年长的朋友一起品鉴,对方并不是香槟的忠实消费者,之前也没有机会遇到老年份的香槟,接近枣子颜色的酒体得到了对方的赞许,桂圆茶,红枣香气的感受让这款酒充满了亲和力,年轻时壮实的酒体在31年后退却了冲击感换来的是圆润与丰腴;1985的Dom Perignon桃红和1988的Dom Perignon的共同之处是倒入杯中直到饮完过程中细致绵延的变化,微微氧化的菠萝香气起始,蜂蜜,焦糖,杏脯,太妃糖口感上桃红更多一份结构的张力,白则多一份细腻的均匀。
这些仅仅是客观描述老香槟视觉嗅觉味觉上带来的印象,或许我太容易应征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说法,赋予老香槟一些特殊的感染力和气氛后,于是从感官的喜爱到了一份情谊上不可搁浅的缠绵。 终其原因,是因为老香槟里表现的包容力吧。 如今回忆起来,数年前也和我的那位同窗好友明争暗斗一番,那是因为我们都还算是很上进的好孩子,两个在不同学校任职的年轻女教师间特殊的友情有时会像一款年轻的香槟那样带着点冲劲吧,我或许像那份盛气凌人的酸度,她或许是依然带着青涩的果味?多年后相遇,时光的流逝把这些激烈的因素都转化为最美好的包容力,所有翻腾过的点滴的不完善都已经消失在时间的轨道里,留下的是贴切,完整,和耐人寻味。 于是,当老香槟在观感的愉悦之后又带给我这些思绪,我想我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以自拔吧。 何不,回上海后,约上最好的酒友带上我的老同学,开一瓶老香槟呢?
更新于: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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